“没什么,小孩子嘛,都在教的,况且也在青春叛逆期,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梁辰笑笑,倒也没急于上楼考较李想的功课,而是与李厚民面对面而坐。
郑管家早已经奉上了茶,退了下去。
“梁老师,最近过得怎么样?”李厚民端起茶浅啜了两口,微笑问道。
“还可以,挺充实的。”梁辰拿起茶盏用杯盖儿撩了撩上面的茶叶,抿了口茶,回味了一下余香,淡淡笑道。
“嗯,充实就好,充实就好,人生就怕不充实,变得轻飘飘的,那就没意思了。不过听说你在大学城那边好像很有威信,还组织不少运动系的学生打了好几场群架?”李厚民紧盯着他的眼睛,好像有些好笑地望着梁辰。
梁辰皱了下眉头,抬头看了李厚民一眼,拿起了桌子上的雪茄,熟练地用小剪刀剪下一枝,去掉头尾,用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了淡蓝色的烟雾,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可自始至终却一直在沉默,并没有说话。
“呵呵,梁老师可别误会,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饶是以李厚民的深沉,此刻也禁不住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梁辰的情绪似乎能瞬间便影响到他周围的人,尤其是这种沉默,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人以莫大的压力。
“嗯,我知道,李先生有什么话,不妨可以直接说。”梁辰微微一笑,略靠在沙发上,向李厚民一笑道。他的这一笑倒是让李厚民心底下涌起的那种紧张缓解了不少。
李厚民轻吁了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梁辰的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一直候在那边的郑管家,郑管家会意,赶紧走到了附近的衣架,从那件挂着的西装里掏出了一本支票簿,还有一枝万宝龙钢笔和一个名戳,递到了李厚民的身边。
李厚民接过了支票簿和笔,在上面“刷刷刷”写下了一行数字,而后盖上了自己的名戳,将支票在茶几上推了过去。
梁辰低头一看,支票上分明写着十万人民币的数字,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李先生,这是何意?”
“哈哈,梁老师,大概你忘记了,这两个月以来,我可是一直都没有给你开过工资呢,这是你的工资嘛。”李厚民忍俊不住地笑道。
“工资?好像没有这么多吧?一个月三万,两个月最多六万而已。况且,两个月的时间,我其实并没有真正来过几天,全加一起,至多不超过两个星期,最多一万四千元,没有这么多。”梁辰摇了摇头,这笔帐他算得清楚。
“表面上好像如此,可事实上,却并不能这么算了。别的不说,拯救一个失足少女,恐怕用多少钱都是买不来的。况且,你还在虞叔那里帮了我一个大忙,更为我们家里的事情操碎了心,如果不是我知道以你的为人绝不肯轻易收人财物的话,这区区十万元,我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手。”李厚民摇了摇头,笑笑说道,这是有感而发。
梁辰依旧不接,只是皱了皱眉头,“李先生,好像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跟我说吧?或许,这只是在投石问路?”
李厚民一怔,随后竖起了大拇指,摇头长叹,“梁老师,你的这种聪明,让我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好像随时都能洞穿人的心理,知道人在想什么,实在太厉害了。”他钦佩无比地道,实在没有不服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