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双手握着圣旨,只不过,却是拢在了袖子当中:“依着你的性子,在这么继续下去,迟早是要有大祸的。”
“就算是陛下护着你,又能如何?”
曾毅叹了口气:“百官对你如何,你该心知肚明,除非陛下是亡国昏君,若不然,终究有那么一天,你会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刘瑾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这么说来,杂家还要感谢曾大人了。”
“若非是曾大人的缘故,杂家日后免不了一死了。”
刘瑾说这话,可分明是在讽刺曾毅的,甚至,一直以来,刘瑾在曾毅跟前,也都是以老奴自称的,而今个,却是成了杂家。
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甚至,可以让人忽视的自称,但是,从这上面,就能看出此时刘瑾对曾毅的怨恨。
不过,这也是正常,任谁碰到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不恼怒的,哪怕对方是他昔日的好友,怕也不成的。
“信与不信,就由着你了。”
曾毅笑着,信不信的,这事情已经被他给大乱了,肯定也没法证实了,再者,他说这些,不过是想说罢了,至于刘瑾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他曾毅管不住,也不想管。
“此去南京,学会收敛些,银子,够用就成,你家中是金山银山又能如何?你金银铸房,白玉铺地,又能如何?”
“终究不敢光明正大,终究要小心翼翼,一旦被发现,被人参奏核实,到时候,就是陛下那里,也是恼你的。”
“如今的这个教训,想来,你也该记住了。”
“到了南京那边,别在这么贪了,学会适可而止吧。”
说完这话,曾毅却是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了圣旨,塞给了刘瑾,道:“去东厂选些心腹的番子去南京吧。”
“本官会让锦衣卫护送你的,你到是不用担心那些恼怒你的百官会雇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