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内阁的何等的庞然大物,之所以不能奈何刘瑾,并非是内阁没办法刘瑾,若真是交锋起来,一百个刘瑾,也是敌不过内阁的。
而刘瑾之所以能够一直不败,关键在于皇帝,当今圣上宠信刘瑾,这等于是让刘瑾立于不败之地,不论内阁用何等的法子,到了刘瑾这里,都是没用的,皇帝都给拦下了。
可,如今,刘瑾随皇帝出游了,这个时候,内阁首辅刘健又是监国大臣,试问,还有谁能够拦住刘健,还有谁能够拦住内阁?
这种大好机会,内阁岂会单纯的只和东厂的那些个番子算账?
东厂的那些个番子的死,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内阁的决心。
可想而知,内阁绝对不会就此收手的,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把京城内刘瑾的同党一网打尽。
虽说,平日里他们和刘瑾之间联系很是隐秘,可,终究是有破绽可寻的,而且,内阁的能耐,并非是他们这些个小官能够预料的,他们心里岂会不忐忑?
“怕什么?”
坐在首座的官员年纪也不大,不过,他的官职是他们这群人里最高的,所以,自然而然的,要坐在首座的。
而且,今个,他既然是在坐这几个官员当中官职最高的,那,就该是他拿主意的。
且,这个时候,他若是也慌乱了起来,或者说没什么主意,那,日后,他也不好意思在这几个下官跟前抬头了。
所以,不管此时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面子上,终究是不能落了下乘的。
而且,就算是心里有担心,也是不能够说出来的,不为别的,和这帮比他官职还低的人说这些,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
“东厂的那些个番子,岂能和咱们相提并论?”
这官员皱眉,沉声道:“一群番子罢了,这次之所以一个没留,全都击毙,还不是因为他们不知死活,砍了顺天府尹?”
这话其实是带着一丝优越感说出来的,不过,这优越感却是该有的。
这年头,除了皇帝以外,就是官了,士农工商,这士的地位可是排在最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