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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刘瑾管着东厂,可就不一样了。东厂的那些个番子,如今,可是遍布天下啊,整个大明朝,哪个角落里没有被东厂的番子祸害过的百姓?

如果说刘瑾是一块毒瘤,那,东厂的番子,就是遍布一个人大半身子,分布的密密麻麻的脓疮。

一块毒瘤,日后若是给除掉了,最多,也就是那一小块地方疼,不会太过影响大局。

可是,这密密麻麻几乎遍布全身的脓疮,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若是任由这些个脓疮继续下去,就算是日后真能彻底清除干净,可,却也要扒下一层皮啊。

甚至,说的难听些,一个人若是命好,扒了一层皮还能痛苦的坚持下去,或许康复,但是,绝大多数,都是要死的。

一个国家,其实和人也是差不多的。

“不好管啊。”

曾毅叹了口气,一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眼神有些飘荡:“还未到时候啊。”

“变法,哪有那么容易的,这是要触动绝大多数上位者的利益。”

“虽说是为天下人谋福利,可是,天下的权力,却是集中在了少数人手中,变法,是要把他们的好处,分下去的。”

曾毅这话,说的浅显通俗易懂。

“这就好比江湖上的那些个帮会,帮主肯定是比下面的帮众们要享有更好的条件的,变法,就是把帮主的好处,给下面的帮众分下去。”

“试问,帮主岂会那么容易答应?”

“更何况,朝局之事,比这,可是繁杂的多。”

“若是真触动了那些个权贵的利益,他们是连皇权都敢抵抗的。”

“上命下违,阴奉阳违,这种事情,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