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叹了口气:“你身为湖广左布政使,却不知如何教子,岂不知,子不教父之过?”
“你为湖广左布政使,湖广百姓,视你为父母官,而你之所行,着实让人失望啊。”
在看到自己儿子的一瞬间,李南就知道,完了,一切,全都完了,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肯定是什么都招了。
自己这个左布政使,也是做到头了。
从头上摘掉乌纱帽,放在了一旁,李南冲着曾毅磕了一个头,方才开口道:“曾大人所言不错,子不教父之过,下官枉读圣贤书,却不知如何教子,以至于逆子危害百姓。”
“此,为下官之过也。”
“此过,不可赎,下官愿领罪。”
说完这胡,李南以头触地,仿佛僵硬在了那里一般。
“爹……”
李子墨绝望,连他父亲都如此说了,谁还能救他?
“将此让按察使及都指挥使两位瞧一瞧。”
曾毅指了指桌子上李子墨签字画押的供状和赵铁牛的诉状。
旁边,燕南飞拿起供状,将赵铁牛的递给了提刑按察使,又将李子墨的供状给了都指挥使。
看过状子之后,提刑按察使摘下了乌纱帽,以头触地:“下官疏忽,以至酿成此大祸,下官有罪。”
赵铁牛的状子上,自然是写的前去按察司告状,无人理会,按察使曹昆身为按察司,这事情,自然是要负责的。
按察使曹昆也聪明,有些事情,就算是要辩解,现在,却是也不能的,现在,还不是辩解的时间,现在,要先自己认罪,在曾毅那里留下一个不推诿的印象,之后,自然会有人跳出来替他挡住罪名的。
“下官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