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档头这是在来之前,真的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甚至,连他们自己人都防着了,按理说,征收苛捐杂税,肯定是要记账的。
可,这次是他们东厂负责的,东厂的这些档头完全可以找各种理由借口,第一次啊,或者是不懂这些,把这些账目给漏记一些。
只要数目不是很大,刘瑾应该也不会去查的,毕竟,他还要下面的人替他办事呢。
而第二,私账,一般而言,若是一群官员合伙贪赃枉法,都有各自的私账,最后,进行对账,然后,分赃,销账本。
这也是绝大多数时候查脏的一大证据。
这在二档头看来,完全就是扯,银子都到手了,记账干嘛?非要记得是谁给的干嘛?
银子到了自己手里,那就是自己的了,至于之前是谁给的,办的什么事,那就没必要记着了。
下次,他再来,只要带着银子求上门来了,肯定还帮忙,若是不带银子,那,甭管之前孝敬多少,肯定不会帮的。
干嘛非要记着那些账目?只要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银子就成了。
这想法,其实也成,毕竟,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有人就喜欢这种,不记账,知道自己银子多少就成。
不过,这样的话,几个人直接,就不好对账了。
而听二档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们几个下去以后,各自捞各自的,谁捞到手,那是谁的,大家伙谁也不问谁到底捞了多少。
“恩。”
大档头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却没说话。
“当然,这事,肯定还要大哥您照应着,虽说不记账了,可该您的,肯定不会少的,最起码,小弟们回京之后,每人萧敬大哥这个数。”
二档头快速的深处手指,冲着大档头比划了一下,然后收手。
“看看你们,都是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