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准备用这个借口了,虽然他们不认为能瞒的过曾毅,毕竟,曾毅的下面,可是有锦衣卫的。
可是,有些事情,大家都明白,又能如何,只要面子上能够过去,那就成了。
若是曾毅有心拿他们出气,无论怎么着,他们也是逃不过去的。
可若是曾毅有心饶了他们,或者,犹豫不定,只要他们到时候能及时改正,别执迷不悟,那就足够了,若是能拿出些对曾毅有用的证据来,那就更好了。
“这个,倒也容易。”
其中一个御史点头,道:“牛景德这老匹夫,倒不是咱们编排他,他坐镇南直隶,掌咱们南直隶都察院。”
“可真叫一个山高皇帝远,平日里,他做的那些事情,谁不知道?”
另外一个御史却是有些无奈:“咱们是知道,可是,却没证据啊。”
他这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给说沉默了,你要是给曾毅拿证据,到时候,就说几句空口白话,等曾毅问你要证据的时候,你说没有,那,曾毅若是不气才算怪了,是耍着他玩不成?
“我倒是记得有那么一件事,就是不知诸位是否还记得了。”
年纪略长的御史沉吟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手放在了桌子上,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什么事?”
屋内剩下的三个御史一齐盯着年纪略长的御史,仿佛他脸上有一朵花似得。
“曾毅来南直隶训斥军备案之前,牛景德身为右佥都御使,竟然会对此事丝毫不知情?诸位难道不觉得此事有些奇怪吗?”
年纪略长的御史这话一出口,旁的御史立时就楞了一下,不过,随即,脸上就出现了恍然大悟之色:“正是如此。”
“正是如此啊。”
“咱们都察院,就是监察百官的,可,如此大的事情,牛老匹夫坐镇南京都察院如此之久,竟然没有耳闻,这,的确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