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御史略微沉吟了一会,带着一丝犹豫的道:“咱们几个,也不过是小喽啰而已,说的难听些,曾毅对付咱们,那是有失身份的。”
“若是有能耐,就是牛景德回了京城,他照样能对付,为难咱们几个,算什么本事?”
这话,从这御史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显的有些可笑了。
当初,他们参奏曾毅的时候,可就是为的一己之私,就算是曾毅要查他们,那也是有理有据的。
身为御史,竟然为了些许的诱惑,冤参朝廷大臣,仅凭这一条,就足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御史是有风闻言奏的权利不假,可是,风闻言奏,却不代表可以刻意冤枉。
若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其是刻意构陷的,那,这罪名,是够大了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
虽然处于危险时刻,现如今,他们的安稳可以说全掌控在曾毅一念之间,可,有老成的御史,还是能够很好的做出判断,或者出,此时,还能保持理智的。
“咱们当初参奏曾毅,虽然言辞凿凿,可,咱们却都清楚,曾毅之事,皇帝和内阁早已有了定论,而百官,也已经默许。”
“咱们参奏曾毅,只不过是想要把水搅浑罢了。”
“原本,就是咱们之错在先,受了牛景德的蒙蔽。”
那年纪略长的御史双眼一亮,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喜道:“着啊。”
“咱们是受了牛景德这老匹夫的蒙蔽,更是被他胁迫的,他是右佥都御使,坐镇南直隶,咱们这些个御史,敢不听他的话吗?”
这话一出口,屋内的几个御史眼睛全都亮了。
既然牛景德不准备保他们了,想自己个溜走,那,也就别怪他们几个无情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更何况,他们和牛景德虽然都是都察院的,可,牛景德是右佥都御使,本来就是他们的长官,和他们之间,自然等于是两个阶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