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刘瑾冷哼,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摔了出去,碎在了几个档头的跟前,虽然没砸在身上,可是,杯子中滚烫的茶水却是溅了起来,溅在了几个档头的脸上,手上。
虽然烫,可是,几个档头却是不敢动的。
“你们没事招惹那些官员们做什么?”
刘瑾站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几个当初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几个档头:“那些个五品下的官员能有多少银两?值得你们去找他们麻烦的?”
“欺负了他们,好拿出去日后好炫耀?”
“传出去了,连五品下的官员,你们都敢不放在眼里,都敢随意责骂?”
“是不是。”
猛的,刘瑾大喝了一句:“一群混账东西。”
“做这些事,能有个屁用,能有银子吗?没吧?”
“没有银子的事情,理会他做什么?”
几个档头虽然不敢吭声,可是,心里,却是肺腑不已,银子,银子,不愧是太监,眼里,只有银子。
其实,下面的番子,敢这么猖狂,还不是因为刘瑾的示意,要报复百官当初在皇帝跟前联名参奏他的事情。
只是,刘瑾不敢动那些高官,是以,只能暗示东厂的番子找那些五品下官员的麻烦,甚至,到了后来,三品下的官员,都被东厂的番子给无视了,虽说四品五品的官员,东厂的番子也不敢太过,可是,最起码,路上碰到了,不让道,堵着对方的轿子,这是常有的事情。
也正如刘瑾所说,东厂的番子们这么做,没有丝毫的利益可言。
这些个官员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绝对不可能像番子们低头的,除非是形成一种趋势以后,或许,官员们才会暗地里低头,但是,明面上,是不可能有官员承认屈服于宦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