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虽说有些不恰当,可却也有那么几分意思,在南京的地界上,曾毅这个钦差,本来,肯定就是被南京诸官联手糊弄的对象。
若是他这个时候在不表现的强硬点,高贵些,怕是更会被南京诸官心里所瞧不起,甚至,让他们更加的抱团的。
书香斋的一楼,座位多不胜数,一张桌子挨着一张桌子,热闹的很,撒眼望去,每张桌子上的酒菜却也不多。
几乎都是一壶酒,三两个小菜,而且,都是十分普通的那种,然后,几个文人聚在一起,指点着周围墙上挂着的字画,不时的说出自己的看法,或者是两相考校,等等,热闹非凡。
而二楼,空间虽说还是和一楼一样的空间,可桌子,却是少了不少的。
几乎只有一楼桌子的一半,甚至还要上,相对应的,也安静了不少,桌子上的酒菜,更是精致了不少。
空间足了,甚至,有的桌子上虽有酒菜,可却并没有人坐着,而是站起身子,在墙边悬挂着的字画前指点谈论。
二楼的字画,比之一楼墙壁上悬挂着的字画,却是更要精致不少。
且,能上二楼的人,似乎更注重自身的形象,是以,说话的声音,都不算大,虽然这么多张桌子,坐了这么多人,可是,却并没有多少杂乱的声音。
“这些字画一半都是新的?”
曾毅使劲吸了鼻子,二楼的空中,都弥漫着一股的墨香气味。
看曾毅停下了脚步,那领路的国公府仆人也赶紧停了下来,站在曾毅的身边,小声道:“能上二楼的,都不缺银子的,是以,这里面的字画,留下来,也都是刻意的,之后,用不了多久,也许一天两天,也许十天半月,准有人买走,而且,肯定还是比当初抵用的价格要多不少。”
曾毅点了点头,已经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可以总的说一句,那就是,这些能上二楼的,都是些银子多的没地方用,烫手的主。
或者,就是有权利的,能够让旁人巴结的主。
之所以吃酒菜不付银子,而是以字画抵账,怕多数都是存了卖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