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时此刻也是看出来了,曾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都撕破脸皮了,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好听的话了。
“自古君子朋而不党,可自曾某担任京察以来,却屡遇干涉,甚至,栽赃陷害,事后,却凭其一句职责所在而概过,却无一朝臣言不公,此莫非党羽乎?现如今,为曾谋一小小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更是如此大动干戈,以至于衮衮诸公,满朝二品,三品的朝廷大员,俱结认下官有罪,岂不知,曾毅罪在何处?罪当谋逆否?罪当诛族否?”
最后几句话,却是曾毅吼了出来的,这翻话,却是比之刚才的还要很,可以说,这些话,是曾毅伸出双臂,啪啪不停的接连不停的在扇跪在地上的这些个朝廷大员的双颊,直扇的他们眼冒金星。
不错,正如曾毅所说,这么多的二品三品的大员跪倒在地,怕是也只有哪个一品二品的高官有大罪之时,或者是大灾或者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场景。
正如曾毅最后所说,难不成他曾毅是犯了谋逆大罪不成?让百官如此恨他,这话,却是把跪倒在地的官员的面子彻底的给撕掉了。
其实,今日这场面,就连刘宁事先也是不知情的,物极必反,这事,任谁都知道,是以,今天,计划里,也没有这么多大臣跪倒的,只有几个官员支持下就是了。
可谁想到,跟风效应发作了,任谁都想借这个机会和刘宁背后的大佬拉下关系,毕竟,这事既然牵扯到了吏部,那,京察怕是要重新进行,选人,估计是要从都察院了。
这些人是想趁机攀下关系的,没想到,却如此的声势浩大,确实有些太过了。
“陛下,既然诸位大臣认为臣有罪,当罚,那,臣也有一言要讲。”
曾毅也是豁出去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一直以来,他还是太仁慈了,以为官职低微,是以,前几次的反击,都是落了下对方的面皮,并未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是,现在看来,有时候,太过仁慈,只会让对方以外他好欺负,尤其是在他官职低微的时候。
“讲。”
弘治却是极为欣赏刚才曾毅的那番胆量的,横眉怒对千夫指,这才是能辅佐他皇儿的臣子。
“臣参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
曾毅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道:“臣记得,当初,臣刚负责京察之时,也是在这早朝之上,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以臣受贿而参奏微臣,其言,其身为御史,且都察院负责监督京察,是以,私下监视微臣,当时,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刘宁以职责所在为由,其肆意监督大臣,而无罪。”
“朕,记得却有此事。”
弘治点了点头,看了眼下面跪着的诸位大臣,道:“那日,满殿文武都在,你这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