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曾毅是早有准备的,一般来说,这种巨大的案子,甚至是涉及一个布政司的案子,是不可能单独一个布政司就能吃消的,定然是在朝中也是有官员庇护、遮拦的,若不然,一个布政司,布政使虽是从二品的官员,可毕竟是外官,不在权利中枢,是不可能有这么大胆子的。
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外官虽然品级有何京官差不多的,其权利甚至也是手握一方,可却没人愿意轻易得罪京中官员。
怕的就是这些距离中枢最近的官员没事扇阴风点鬼火。
“大人,这案子,恐怕不好查了。”
陈通也是心思玲珑之辈,刚才曾毅不问,他自然不好开口,可曾毅既然开口了,他就没有不答腔的可能了。
“咱们往偏的地方走。”
叹了口气,曾毅眉头紧皱,既然开封府如此行为,那,这里面的猫腻肯定大了去了,换句话不恰当的话比喻,最贼心虚。
恐怕,河南布政司的一众官员就是这个贼了。
“是。”
陈通点头,和曾毅拐了个弯,就准备往胡同里走。
“等一下。”
这个时候,曾毅却突然喊住了陈通,面色犹豫,终于,又叹了口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道:“算了,不看了,就算咱们去看,恐怕也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倒是打草惊蛇了。”
“大人英明。”
曾毅这么一说,别说是陈通了,就连梁猛这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家伙也知道曾毅是什么意思了,装作不知道,放松对方的警惕。
“走吧,咱们去提刑司。”
原本,出来之前还稍微有些兴致的曾毅,此时却是心情沉重无比,哪怕之前就猜到河南的一众高官肯定和粮仓空虚都有牵扯,可是真是觉察出了蛛丝马迹以后,却是立时感觉身上有一座沉重的大山在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