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冲动行事,事后发现只是短暂的幻觉,那画面会变得很尴尬。
一早暮秋弄完杂事之后,趁着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去给盆栽里的植物浇了点水,陈轻舟特别叮嘱在没有阳光的时候浇水最好,虽然是阴天,还是要适当浇水,她也抓不准白天的时候会不会突然放晴,干脆同意在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浇一点点水。
尽管避开了风雨,小苗苗们还是越来越蔫。
她自己养的花也有点蔫,有几颗比较弱小的幼苗根部已经枯萎,其他的都软趴趴的躺在土上面,看上去离去世不远。
虽然植物不会哭喊不会表达情绪,但看着自己种的植物变成这样,还是会有点小惆怅。
她正看的出神,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了一下,沈山河已经走到了她附近,只有几步的距离。
“早。”
“早。”沈山河走到她身边看到那蔫蔫的小苗,安抚性的说,“虽然我不是很懂种植,不过我以前在小镇生活的时候,看到过很多植物,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只是生活里的观察来说,植物都挺顽强的。”
暮秋如今对他多了几分非分之想,故此没有就此揭过话题,追问一句:“有多顽强?”
沈山河没想到她会有兴趣,他们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足以让他清楚她的一些秉性。
尽管她十分温柔、友善,但本质还是带着疏离的冷,对于他人的事往往不会深究和追问,会牵扯到类似于互相亲近的一切因素,她都会默不作声的转移话题,避免因为互相揭露内心而变得亲近。
或许她是因为对于自己亲手养殖的植物将灭不灭,而感觉到些许的悲伤,一时间内心有点松懈下来,这是个好机会。
沈山河说:“我家附近有一些杂草,那些杂草经常被人给拔除,来年一看总是会再度旺盛起来,偶尔里面也会有一些花,种子是哪里来的,什么时候落上去的就没有人知道了,不过那些花在幼年期,想来也是这样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