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爷子心中暗怒,自己都把打眼的事情说出来了,这小子还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不地道啊!不由得哼了一声,道:“这木雕的雕工做旧都是一流的水平,只是作假的那人对洒水观音不太了解,洒水观音又称滴水观音,其造型是一手持瓶作泻水状,一手作法印,或持杨枝的形态,但是这个洒水观音你们看到没有,她两个手上却是都拿着净瓶,这样的错误,以古代人对观音菩萨的敬仰,是不可能出现的,我当时也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惭愧啊!惭愧……”
吕老爷子说完之后,再也没有搭理许伟,而是拿起了那个鼻烟壶,道:“这个鼻烟壶,看着色彩艳丽,像是现代工艺品,不过它确实是个老物件,而且还是皇宫御制的,全名叫做‘铜胎珐琅人物花卉图鼻烟壶’,是清朝乾隆年间内府所制,存世量不是很多,估计也就是三五十个吧!我在故宫博物院见过一个和这个一般无二的,在前年的一个拍卖会上拍出的一件康熙珐琅鼻烟壶,比这个做工品相要好一点,当时拍出了三十五万的价格,而我手里的这个乾隆年制的,应该在二十万左右。”
说到这里,吕老爷子兴奋了起来,先前买那木雕打眼的郁闷一扫而空,就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接着说道:“这是我三十年前在老天津城淘来的,你们猜猜,花了多少钱?”
老头话到这里还卖了个关子,不说了,等着众人去猜,等到几人纷纷出了个价格之后,老爷子伸出一个巴掌,来回摇了摇,道:“五块钱,还不是用的现钱,当时是五块钱的粮票换来的,卖这东西的那人,祖上是个八旗子弟,清朝灭亡以后,就呆在天津了,这东西是祖上留下来的,那个败家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我花了五块钱的粮票,就淘来了,小庄啊!怎么样,我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这眼力也不比你差吧!”
吕老爷子说的是神采飞扬,满面红光,这会浑然忘了买那木雕打眼的事情了,其实这个鼻烟壶的故事,他的老朋友们全知道,这个大漏可是被这老头宣扬了十几年了,近年来年龄大了,也少了许多争胜之心,加上宋军他们要比吕老爷子晚了一辈,所以才没有机会见过这个鼻烟壶。
“这人运气怎么这么好,难到他真的懂得这么多知识?”
听完吕老爷子的话后,秦萱冰对庄睿的感观不由有些改变,要说运气好,捡个一次两次的漏倒是有可能,不过要鉴赏古玩,那就需要极其深厚的理论知识和丰富的实践经验了,而庄睿的表现,显然不是一句运气好就可以解释的。
“那么说老爷子,这两个东西,还真是让我‘蒙’对了?我这运气还真是不错啊!”
庄睿貌似很开心地说道,说到“蒙”字的时候,语气加重了许多,眼睛斜斜的撇了下许伟,其中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庄睿本来性格很沉稳,虽然肚子里点子不少,但他不是那种秉性浅薄得理不饶人的主,心胸也算宽广,不过今天确实被这个叫许伟的小白脸挤兑的有些恼火,话语中也不客气起来。
听到庄睿的话后,刚才还铁青着脸的许伟,居然笑了起来,他能在关系复杂的家族公司身居高位,倒也是有几分能耐的,最起码眼前这变脸的功夫,就是庄睿等人所不及的。
“看来今天这场鉴宝活动,我才是最后的输家啊!没说的,愿赌服输,今天这客我请了,还请各位赏光……”许伟表现得很豁达,颇有几分成功人士的风采,要是被处世不深的小姑娘看到,肯定会对其大生好感。
“许先生既然今天也拿出了东西,不妨也让我鉴赏一下如何?”
秦萱冰出人意料地开口说道,眼睛看着许伟已经收在手里的那个首饰盒。
“当然可以了,这是我高薪从英国聘来的著名珠宝设计师设计的,是几年最为流行的款式,最适合像秦小姐这样的佳人佩戴了。”
听到秦萱冰主动对自己说话,许伟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他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不被珠宝所迷惑的女人,以前自己靠着这招泡妞,那可是无往而不利,在将手中精美的首饰盒递向秦萱冰的时候,许伟心里已经在yy这个美丽的小妞,承欢在自己身下的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