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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男人却命宫人将金凤殿的偏殿收拾出来,这几日便住了进去。

晚间李娇在房中睡觉,总能看到门外的烛光。他并不休息,而是在殿外的案桌上处理政务,待见李娇房中的烛火熄灭,他甚至还会走到门口轻声与她说话。

李娇只想睡觉,可是男人却说个不停,每每将她惹的快要发怒,总要含笑说上一句“外面下雨,我心中甚是害怕”,便堵的她说不出话来了。

是以李娇越发觉得,她算的上心地善良的了。

可是今日站在长廊处,听得燕国众臣对她的评价,倒是真想将腕上带着的宝石手钏扔过去。

宫人急声道:“此人是燕国相邦,公主莫要生气”

李娇将目光移开,轻哼了一声,“如此莽夫,我怎会生气。”虽是如此说,可是大袖掩盖下的手却摸向了手腕处,恨不得将手钏摘下扔过去。

方才从身边走过一众臣子,当中最瞧不上李娇的当属相邦乌岑,在他心中李娇便是那祸国的妖女,蛊惑的燕王不理百姓死活,是以对她没有任何好脸色。

走过她身边时,甚至大呼一声:“妖女!”

“公主莫要见怪!”左司马停下脚步,对着李娇行了一礼,“相邦方才所言,公主莫要放在心上,只是公主如今身在燕国,老臣早便闻公主贤名,又听小女所言,便知公主是何为人,如今燕国连天大雨,受罪的还是百姓,恳请公主劝劝大王,莫要一意孤行!”

桂香小声道:“这便是左小姐之父,左司马。”

李娇恍然大悟,然怒气并未消除,只得强压下去,“左大人过誉了,我也只是一女子而已,有何能耐左右大王的决定?我本是李国人,便是有心插手,怕也会被人背后辱骂,道一句妖女,岂不冤枉?”

左司马:“这”

李娇再不多言,转身离开。

燕国大雨,百姓受罪,关她何事?且不说她是李国人,便是方才相邦所言,就够她生上许久的气了。明明是这些臣子和大王的事情,偏偏一股脑的推到她身上,竟还当面骂她妖女,实在可恨!

“公主,老臣并无恶意,”左司马大呼道:“大王是燕国的大王,可其性子古怪又阴晴不定,自其登上王位以来,只知征战,从来无心政事,身边亦无亲近之人,可公主却是唯一能近大王身的人,想来公主的话大王或许会听进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