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谁见了姜肇鸿都要礼貌地叫声“姜先生”。
孟月泠竟是认真听了她的话的,随后说:“差不多,但又不同,他是流氓大亨。”
佩芷这下便明白了,好奇道:“他也在楼上跟你的师妹他们一起吃饭吗?”
孟月泠摇头:“他只是恰巧在这儿有酒局。”
点的菜陆续都上齐了,两人动起筷子,可佩芷总有些担心,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月泠注意到了,本想问她怎么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不习惯主动开口关心别人,更何况他今日跟她说过的话已经够多了。
直到佩芷忍不住,主动说道:“那么大的人物,你不去跟他吃饭,反而在楼下陪我,他不会生气吗?”
她显然是替他考虑,他刚盛的一碗汤正端在手里,似是礼尚往来一般,主动递给她了,人情算得倒叫个清清楚楚。
他从没跟另外一个人交代过这么清楚,只是自从他回来进了这包厢,她问问题的嘴就没停过,他便顺着答了下来,实际上他并不想告诉她这些。
那时尚且不知,她这是在一块砖一块砖地击碎他那面无形的墙。
他的沉默在她眼里像是为难,佩芷双手捧着汤碗,小口嘬了两下,认真地建议他:“你还是上去罢。”
孟月泠见她会错了意,摇头道:“不会生气。”
佩芷不信:“真的吗?”
他仿佛在心中叹了口气,放弃掩饰:“你也闻到了,我喝了酒,他还让我抽了支烟,所以不会生气了。”
她脸上还是写着些忧虑,孟月泠又加了一句:“最多我们出门时避开他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