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从外面看平平无奇,甚至不能称之为画舫,然而上了船才发现别有洞天,华丽程度不输任何一个画舫,桌子和椅子都像粘住了一般,不会挪动分毫,就算外面有风浪,画舫内部也巍然不动。
江映月朝齐延看过去,齐延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像是在说:我没骗你吧?
确实没骗她,江映月满意的点点头,只是这画舫的租金肯定不菲。不过再看看齐延一副淡然的模样,再想想库房里的金银珠宝,她就没再管,信国公府有的是钱。
光顾着看画舫,江映月者才发觉自己失了礼,忘了去和络腮胡子叙旧。齐延却说不必,她便没再坚持,安稳的坐在榻上,等着开船。
“晕船吗?”齐延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问了一句。
江映月想了想,小时候她和阿娘一同去松木江泛舟,她是不晕船的。于是摇摇头,拉着他坐下,说他大惊小怪。
齐延顺势坐下,喂她吃起了饭。
“别……”江映月左右看看,还有些害羞,“我自己来。”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被他低沉的嗓音一说,硬生生的让江映月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还没来得及说话,络腮胡子浑厚的嗓音穿过好几层木门传过来,说了一句要开船了,吓得江映月连忙乖乖坐好。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齐延看看隔断的木门轻笑。
清冽的水声隔着厚厚的木板传过来,也变得有些压抑起来。江映月好奇的趴在窗子上,看碧绿的湖水泛出一阵又一阵涟漪。
“你看,我不晕船吧。”船走了一个多时辰的时候,江映月得意的看向齐延。
齐延手里捧着一本书,笑着看她犯傻,又怕风大,才朝她招招手,“过来吃块点心。”
江映月小心的扶着船舱走了几步,来到齐延面前,闻见芸豆的味道,胃里却一阵翻涌。她皱皱眉,强忍着难受,张口要吃,却干呕起来。
齐延连忙拍她的背,把芸豆卷放的远远的,皱眉问她:“晕船了?”
怎么可能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