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倒了两杯茶递过去,两人这才止住话头。
江明琮两口便喝完了,江映月嘲笑道:“牛嚼牡丹。”
“牛嚼牡丹?我只学了对牛弹琴,不过阿姐说的肯定不是好词!”江明琮放下杯子,气哼哼道。
“谁说不是好词的?”齐延忽然顿住,憋笑了好半晌,才在江明琮期待的目光下开口,“字面意思是一头牛吃了牡丹花,形容吃相文雅,你姐姐这是夸你呢。”
江映月正小口抿着茶,听到齐延面不改色的解释,顿时想笑,忽然呛住了,憋得满脸通红,咳了好几下才顺过气。
齐延连忙把帕子拿出来,细心的在她的衣服上轻轻擦了擦,一本正经道:“如今你才是牛嚼牡丹。”
对上齐延戏谑的目光,江映月长叹一声,如今她也只能骗骗弟弟了,想和齐延斗,她还得再活一百年。
端午也是斗草的好时节,他们看看天色,如今才巳时,便向丫鬟们借来了各种草,一同玩起了斗草。叶柄相勾,捏住相拽,断者为输,再换一叶相斗,便是“武斗”,三人有输有赢,倒也玩的自在。
午膳是去小书房吃的,江映云终于露了面,江映月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赛龙舟,江映云犹豫了一会儿,说不去。她本来就不喜欢出门,更何况今日肯定是人挤人,倒不如在家中看书赏花来的自在。
江映月知道她的性子,便没有再劝。一到午膳时间便来蹭饭的齐延也没有说话,他和江映云并没有说过几句话,她不在也没什么惋惜的。
江明琮玩了一上午,早就饿了,大快朵颐,并没有注意哥哥姐姐们在说什么,直到要走的时候,三人都聚在府门前,江明琮还在一直往府里张望。
江映月奇道:“你看什么呢?”
“二姐姐怎么还不来?我们都要走了。”江明琮望着远处焦急不已,“我这就去催催她。”说着便要去怜薇苑看看。
江映月连忙拽住他的衣角:“用膳的时候你二姐姐说了,她今日不想出门。”
“总是这么闷着,闷出病可怎么办。”江明琮小大人般叹了口气。
江映月突然觉得弟弟年纪虽小,但却很是懂得照顾人。所以今日格外温柔可亲,上了马车也没忘把毯子抚平,才让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