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问道:“洛淮之可说了什么时候送她入宫?”
迟长青眉头皱得死紧,他一点儿也不愿意去回想这个问题,但还是摇摇头,道:“他没有说仔细,但据我听到的,是过些日子。”
“过些日子……”陈思远摸了摸下颔,神色若有所思。
恰在这时,迟长青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脱口道:“若是洛泽之在的话,想必能阻止此事。”
“洛泽之?”陈思远愣了一下,道:“可洛泽之如今不是被关起来了么?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出来,远水难救近火。”
迟长青不语,陈思远见他这般神色,警惕道:“你可别乱来。”
迟长青嗯了一声,道:“我不乱来。”
陈思远心中暗叫不好,这都说不乱来了,那肯定是想乱来,遂劝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迟长青却道:“我等不得了。”
光是想想婵儿要被送走,他的心就如被烈火灼烧一般,四肢百骸的血都要烧得沸腾起来,陈思远见他眼神锐利,如刀锋一般,便知劝不住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迟长青道:“我今夜就走,不留在你这里了,免得日后连累你。”
陈思远顿了一下,道:“这却不必,你爱住多久住多久,整个京师都无人知道这座庄子是我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