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淡的道了一声:“众爱卿平身。”
众大臣才敢微低着脑袋站了起来,从曹首辅开始禀明积压在案需要处理的折子。
“启禀陛下,西北边陲粮草紧缺臣建议可以从江南调粮。”
“臣有不同意见,西北频有动作,若是从江南调粮路途太长耗时太久,只怕等粮草运到战事都要结束了。”
“臣同意章尚书所言。”
两边各执一词,看似都有道理实则是分派拉锯,谁都知道最有油水可以捞的便是粮草和修缮款,而且还能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去,自然是拼了命的想要往自己身上捞好处。
赵渊神情不便只是在听他们说,等他们吵得口干舌燥才慢条斯理的开口,“皇叔如何看?”
赵晖烨本是不必来参加小朝,自打那日赵渊提出让他离京他便在思索是否该破罐子破摔,他已经命人着手去查太子遇刺一是的真相。
可赵渊做事太过干净,太子又是在荒岭遇伏,时间一长实在是难以调查此案的证据,他顿时便被困在了局中。没想到昨夜赵渊会突然派了内侍来告知他今日到养心殿上小朝,实在是让他摸不透赵渊想做什么。
方才赵晖烨正在出神的想西北一事,赵渊就喊到了他,原本想要脱口而出从京中调粮才是当务之急。
京城离西北近,去年粮仓又富足完全可以最快的解西北的燃眉之急。
可话到嘴边他就发觉不对了,他若是出口势必要得罪一方的大臣,这些人嘴上说的好听支持他,可只要是动了他们的利益一准倒戈相向。
他是最了解这些人是何等嘴脸的。
而且还有一点,他是私下收集到的消息知道京中的情形,若是他说出国库富足的事情岂不是泄漏了他私自调查的事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被赵渊抓到把柄恐怕就该给他安个窥觊的罪名。
“臣愚钝,平日鲜少关注钱粮之类的大事,不敢在陛下和大人们面前班门弄斧。”
赵晖烨思索再三还是选了个最不得罪人的方法,说不会,他都说不会了赵渊总不能再强能所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