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大夫摇摇头,谨慎道:“夫人有所不知,是药三分毒,其实日常咱们入口的食物中未必就没有毒性。眼下草民只能说可能是某几种,若再详细,实在无能为力。”
小金大夫接道:“所以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催吐,若毒性不强,吐出来也就差不多了;若是毒性强,若能从呕吐物中分辨一二,也好定下解毒药方。”
度蓝桦叹了口气,也没强人所难,“辛苦你们了。”
没有现代化验设备,也真难为他们了。
正说话间,一个小药童举着热气腾腾的药碗冲进来,“药来了药来了!”
众人闻言都是精神一振,小金大夫忙亲自掰开李香秀的嘴,老金大夫接了药后往她嘴上一贴,药汁立刻乖乖流了进去。
度蓝桦看得赞叹不已,爷俩这配合这默契,也不知操练过多少回,竟有种行云流水的诡异美感。
药汁刚下去,留在外头的阿德就进来道:“夫人,李香秀的两个嫂子到了。”
度蓝桦忙对两位大夫道:“劳驾先看着她,我去问问,或许知道什么也未可知。”
说来也巧,李香秀的两个嫂子还是对堂姐妹,都姓宋,因闺名不好听,平时左邻右舍都喊嫁了大哥的大宋氏,嫁了二哥的小宋氏。
见里间门帘一挑,大步流星出来一个衣饰华丽的年轻女人,大宋氏、小宋氏立刻就猜到这位恐怕就是大家口中的度夫人,忙上前行礼。
小宋氏往里面看了眼,“夫人,真是我家香秀?”、
度蓝桦亲自挑帘子给她们看了眼,以免出现忙活一通却认错人的乌龙,“是不是?”
两个宋氏都被李香秀透着几分灰败的面色吓了一跳,捂着嘴点头,“错不了,可,可这是咋了啊?”
早起婆婆带着李香秀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人就成这样了?
度蓝桦带着她们走到隔壁房间问话,“暂时判断是中了毒,你们有谁知道她今天早上吃过什么,平时又吃些什么?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小宋氏想也不想就回答道:“自然是知道的,一个白面和豆面掺的饽饽,一个炖鸡蛋,一碗菜叶子粥,那饭还是民妇给端进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