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囚玉大笑一声,眼锋一扫,背身滑入两门之间,说:
“关着她的人,可不如我这般慈眉善目,哭对他是没用的。”
恶鬼罗刹,却敢自比道门仁心。
“任谁都难以想象,三千年如一日的囚禁,且非肉身,而是灵识。我救她出来,他日,她少不得要感念我这份恩情的。”
“道门里的人吗?”
“真可怕!”
“他们就喜欢用这话来搪塞人,恶心。”
“可他们为什么要囚禁她呀,她又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凡人,也不是像大人那样的妖魔,道门里的人不应该爱护她吗?”
“我们的教训还没吃够吗?离那群伪君子越远越好。”
“对,越远越好!”
袖里乾坤里,热闹极了。
囚玉翻上院墙,轻身踩着一溜松泛的屋瓦无声前行,口中说道:“那我可不知道。兴许人家囚着她,是为了天下大义也未可知。对吧?他们就喜欢这套。”
正道就喜欢用这话来搪塞人。
“就是,就是。”
“正道小人,哼。”
作为亲历者的小丫头们,深有所感。
佛音徐徐。
未点灯的佛堂里十分昏暗,镂空的松竹屏风后,隐约有人影托香走动。那个面色略有些苍白的妇人在看到进门的沈文泽与他手里的柳平野时,没有任何的诧异。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