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十日,黎姝先后感染风寒,受了两次伤害。阮氏心里着实难受。
“阿娘,我没事。就是这几日行动不便些,这些小伤疤最多不过十日就好了,阿娘别太担忧。”
“你还说!” 阮氏明白女儿为何瞒住自己,但依旧恼怒。
黎姝乖乖低头,一副被训怕的样子,再不敢出声。 黎青一步一步挪到黎姝身边,轻轻吹了吹她右手:“吹吹就不痛了。”
“若要这么简单,世上哪还需要大夫?”阮氏毫不留情地迁怒儿子。
黎青见母亲发火,立马像阿姐一样垂下脑袋再不敢出声。
傅谌看着小姑娘被训得不敢反驳,轻咳一声:“是在下不对,自作主张瞒住了黎姑娘受伤一事。只是当时情势紧急,伯母念女心切,傅某怕那些人还欲对伯母不利。”
当时无人知道那些人的意图,若是冲着黎姝而来,难保不会也向阮氏下手。
“傅公子不必自责,今日多亏傅公子相救。傅公子请受老妇一拜。” 一救是偶然,二救是善心。
黎家欠傅谌良多,阮氏懂得基本的礼节。
她意欲行大礼,傅谌上前一步扶住她:“不必。傅某是受黎伯父临走之前的嘱托,这本就是傅某应尽之责。”
傅谌有意引导阮氏以为他和黎君竹有所交易。
黎姝抬头看他,傅谌正耐心地和母亲解释今日的事。 他鲜少对外人这般细心解释,这副模样连她都少见。
以前他总不愿与她多说外面的事,仿佛那些都和她无关。 或者说是,她没有资格知道那些。
“那些人为何而来,傅某尚在细查。明日过后会给黎家和祝家一个交代。”
阮氏觉得这话奇怪。 若是交代,也该是知州大人或衙门的人来交代,为何会是傅谌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