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盛京城的那位,有些事情做得实在是……
“孤的身份暂时不要告知黎家人。” 傅谌不打算回答祝泓胜的问题,祝泓胜自觉不能再多问,拱手退下。
高砚将他送出府,回到书房。 傅谌依然在看公文,高砚低声劝道:“夜深,公子该歇息了。”
傅谌没有应声,又翻了一页公文。
高砚自知劝不动只能退下。 他退出书房,回头看了一眼,深深叹口气。
这次来铜州,陛下原本派的并不是殿下,殿下却主动揽下此事,为此打乱了许多计划。
如今这一忙,又不知何时才能睡下。 他们这些人没一个能劝动殿下,若能来一个人劝动殿下……
高砚想着想着,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小姑娘的身影。 他猛地摇了摇头,狠狠拍了拍自己脑袋。
想什么呢?那么娇滴滴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劝动殿下? 他可真是急糊涂了。
西苑这边亮着灯,曲阑院那边烛光也一夜未熄。
黎君竹坐在桌前,看着桌上字迹完全相同的两封信。 一封是他二弟黎君柏的信,一封却是要□□的信。
他二弟要杀他,甚至买通他家中奴仆,意欲对他女儿不利。
黎君竹觉得可笑,亦觉得可悲。
这么多年,他竟如此识人不清。
“君竹,别伤心。我们都在你身边。”阮氏握着黎君竹的手,陪着他。 黎君竹叹了一口气,将两封信收起来:“比起伤心,我更多的是担心他会对父亲做什么不好的事。”
这十几年,他未曾回京,却一直和黎君柏有书信往来。黎君柏多会在信中告知他父亲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