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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道:“心有桎梏,不得善终。施主,你不该写这一字的。”

魏隐握了握拳,压下心间骇浪,“你看得可准?”

“准不准,放在每人身上都不同。”在说出那八个字的时候,老僧的脸,仿佛又凹进去一点,“尘世轮回,本就是上苍厚爱,若再强求其他,就是浪费上天给的机会。”

话落,魏隐像受了重重一击,身体摇晃了下,连日来通宵达旦的后遗症在此刻显露了出来,他感到一阵头晕。

不得善终,他为云姜算的这一字,那不得善终的是……·

离开小木屋的时候,云姜感觉得到魏隐心情极差,脸色铁青,老僧亦是形容不佳。她几乎以为,他们在里面打了一架。

“多谢。”道出这两字后,魏隐就步上了回程的路。

魏隐的沉默让楚生都颇为心惊,偶尔一抬眼,看到的就是自家王爷充满血丝的双眸。他很想问一问翁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云姜自己,也是万分茫然的模样。

虽说带了她来,但她更像个摆设,只有临走前被那老僧围着转了好几圈,口中念念有词,递给了她一个香囊。

她打开看过,香囊中除了零星药草,就是一道符纸。老僧嘱咐她外出时香囊不可离身,至少这三年都是如此。

三年,一个对她来说极为敏感的时间。

直到回了杨府,云姜的手还在无意识摩挲香囊。

“陛下戴的什么香囊?”子玉问,“味道涩苦,莫非是药囊?”

“嗯,据说能养气凝神,子扬怎么不见人影?”

“喔,他在做叫花鸡,说是看见府里厨房做了,他也想吃,就找人要了两只鸡来,非学着自己做。”提起子扬的时候,子玉撇嘴,不是很有耐心,无论从哪方面看,两人都注定不对付。

云姜决定去看看这孩子。

院子自带的小厨房里,只有子扬一人,他正专心致志地拔毛,有人走近也丝毫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