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绍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裁纱布一?边道:“好好一?个护卫,已经成丫鬟了。”
段云舟当即瞪他一?眼,虽然因为虚弱,致使?那眼神轻飘飘的,但其中威慑力半点不少?。
牧绍忙找补道:“我也是实话实说嘛……主?子现在连婢女都要避着?了么?若是我和禹回没来,您这伤处闷着?,多难受啊。”
段云舟哑着?嗓子道:“我自己可以来。”
牧绍没话说了,将伤药备齐全之后,走过去替他换药。
衣襟已经解开,露出胸前的可怖伤疤来。
最崭新?的那道上面密密麻麻蜿蜒着?一?条黑线,穿在皮肉里,边上微微渗着?红色。
旁边还有两道几乎是重叠在一?起的伤口,其中一?条的痕迹已经很浅了。
牧绍将伤药涂上去,叹道:“主?子,铁打的人也禁不住您这么糟践自己,好在这几次都没有伤及肺腑,要不然……”
段云舟蹙着?眉打断他的话:“不必多言,我心里有数。”
牧绍无奈道:“是。但是这伤疤可是除不去了。”
段云舟说:“本就不想除去。”
他面上表情并无波澜,显然是不以为意。
牧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禹回把早膳和汤药一?并给他端来,段云舟离着?老?远都能?闻到?那发苦的汤药,当即蹙了蹙眉:“怎么这么苦……加了黄连?”
从前的药也不是没有苦过,他从没问?过一?句,并且每次都是眼都不眨一?回地?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