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在府里,段云舟克制着没有再继续,他说完便松开阿瑶,看着她软在床上站不起来的样子,心情终于稍稍愉悦了一点。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和发冠,没再看床上的阿瑶一眼。
段云舟转身离开,只剩阿瑶一个人,她仍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像一尾死鱼。
阿瑶倔强地扬起下巴,眼角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从颊侧滚落。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阿瑶如同受惊的小鹿,拼命地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仍然被紧紧缚住。
进来的是湛云,她的目光飞速在阿瑶身上掠过,抖开一件披风将她盖住。
她走过去帮她解开手腕上的腰带,阿瑶静静地闭着眼睛,忽然问了一句:“他走了吗?”
分明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湛云心中默叹一声,却仍是道:“主子有要紧事。”
纵使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可当湛云亲口打碎她最后的一丝幻想时,阿瑶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阿瑶突然又迷茫起来。
她甚至不敢用爱这个字。
或许,段云舟对她只是一种偏执的占有欲,霸道地把她圈在怀里,就像是对待养在笼中的鸟雀。
她不能和宁泗同桌喝一次酒,段云舟却可以和孟月柔订婚。
阿瑶嘲讽地笑了笑,没有去搭湛云递过来的手:“你回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