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是一片惨白。
柳织织实在理解不了他的固执,这是一种抛开生命的固执。
她无奈闭眼,由他作罢。
过程中,她清楚地察觉到他的死撑,根本就是在用生命在与她纠缠,偏偏他就是死也要撑,气势不减。
直到近夜时,她睡过去。
皎月挂得越发高,也越发亮时,房门被打开。
唐离脚步踉跄地由里走出,他扶着门框,忽然喷出一大口血。
他踏出门槛,无力地倚着墙壁。
收到消息赶来的白潜玉和宴七,恰好看到这一幕,他们便大步跑近,宴七紧张出声:“公子,你……”
白潜玉倒颇为平静,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唐离没搭理,迈步就走。
宴七忙扶着他。
唐离没打算走多远,他就近去到池的东边,艰难地倚着一棵树坐下,闭上眼运功为自己疗伤。
宴七马上拿出一颗药,递入其嘴中。
唐离本就是难以支撑的,柳织织给他的那一下,以及后来两人的一番蚀骨折腾,算是让他再活动都难。
他不得不好生管管自己的身子。
否则无法克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