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放他们鸽子。”
“为什么?”
“不想跟我在一起?”
“什么……”他眼神太过直白,一瞬不瞬瞅着她,温尔有些躲闪,笑着道:“蓓蓓还在等我呢。”
林斯义叹息一声,“蓓蓓比我重要?”
“你怎么了?”温尔怔,接着猜,“是因为阿姨?”
“你看到了?”
“是……”温尔皱眉:“看到她在房间哭……”
“陪我进来坐坐。”他们旁边就是一片香樟林,林斯义像是有预谋,将她带入到这片月朦胧鸟朦胧的只有他们二人世界的地方。
温尔坐在长椅上,脚下是因为无人问津而春草丛生的碎石子路,林斯义坐在长椅另一头,与她有一臂距离。
他沉默不语,似有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说起。
温尔从没见过他样子,有些挫败,有些无可奈何,恰恰都是只有一些些,而不是可以摧垮他的全部,这便更让他看上去无助。
像雄狮身上的一颗跳蚤,不致命,却又如鲠在喉。
“是跟小熙有关吗?”温尔知道这是肯定的,能让顾黎清落泪,同时让林斯义反常的人,除了小熙没有别人。
“她离世了。”
他开口惊人。
温尔一瞬间呆住,木木地盯着他一言不发往后仰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