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沉声道:“我也不知,不过这王公子入仕不久,前途大好。且自小便对芝心情根深种,早在三年前,她被悔婚之时,便登门去求娶过,只不过芝心一直不肯点头。”
唐阮阮道:“可是如今二哥和芝心姐姐,终于排除万难,在一起了,为何这时候,言大人突然来阻挠婚事呢?”
秦修远思索了一瞬,道:“因为言大人身患顽疾,太医说,恐需要调理一年上,朝堂之事,便是无能为力了。”顿了顿,他道:“言大人是族长,一族兴衰都系于他身上,如今二哥身无官职。芝心若是嫁过来,也无法帮衬族人,所以族内有些阻挠声,也是人之常情。”
唐阮阮道:“可是二哥毕竟曾经是将军,芝心姐姐好歹也是嫁入镇国将军府,满门忠勇,国之柱石,怎么还入不了他们的眼了?”
秦修远默默伸手,揽住她腰肢,道:“人人都看得清,如今镇国将军府是我在撑着,我若是在,那自然相安无事……若是哪天,我不在了……”
唐阮阮眼眸一缩,急急捂住他的嘴:“不要……不要胡说。”
秦修远的话还未及出口,唐阮阮的眼里已经蓄了水雾。
秦修远一看,有些不忍,却仍然默默拉下她的小手,道:“阮阮,我知你害怕,可你身为我的妻子……便要有这个心理准备。”顿了顿,他道:“你见到今日祠堂之中那些牌位了么?我秦家的男子,自三代而下,没有一个善终的。”
唐阮阮心中一痛,眼眶刹时红了。
秦修远又道:“所以,二哥要娶芝心,就得先过他自己这一关,他对未来,总要有些打算才是。”
唐阮阮咬唇看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总之,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心疼。
秦修远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后悔,又宽慰她道:“不过如今未有战事,我们先安稳过日子便是。”
秦修远继续哄她,道:“好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别担心了……”
唐阮阮却又靠近了一些,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与他贴面,道:“我不管,我就要你好好的。”顿了顿,她道:“无论你去哪,都必须毫发无损地回来。”
秦修远凤眸微弯,道:“是,国公夫人。”
唐阮阮抬头,终于破涕为笑,她又闭上眼,踮起脚,将花朵一般的唇送了上去,在他唇角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