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染心中微怔,不敢露怯,只得硬着头皮道:“不错,若是不劫狱,恐怕父亲难逃一死。”
刘植道:“判决下来了?”
刘书染沉声道:“不错,皇上已经在拟诏,听说……是下月问斩。”
这话是真的,刘书染并没有骗他。
刘植定定看他,刘书染心中发毛。
随后,刘植笑了笑,道:“你还是太年轻。”
刘书染心中“咯噔”一下,道:“父亲是什么意思?”
刘植眸色微眯,道:“皇帝拟诏,是何其隐秘之事。”他看向刘书染,仿佛一头雄狮,在看一只乳臭未干的小猫,居高临下道:“你一无官职,二无宫中人脉,哪里来的消息?”
刘书染面色一僵。
刘植冷声道:“若是今日,你哥哥前来,还有几分可信,但是你……我是不信的。”
刘书染心中不服,还想争取一下,便道:“父亲为何总是相信大哥,却不相信我?”
刘植笑了笑,道:“书墨好歹是我刘家嫡子,而你,不过是个妾室所生的庶子,自是不同。”
刘书染面色白了白,姜还是老的辣,刘植三言两语,便让他有些乱了阵脚。
刘植又道:“若是我没猜错,你早就出卖了相府吧?如今,我这般光景,相府被围,你还能出来,便是拜那幕后之人所赐,是不是?”
刘书染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刘植哂笑一声,道:“就这点道行,还想来骗你父亲,自不量力。”他的声音如剑,直指人心:“和你那愚蠢的母亲一模一样。”
刘书染面色一变,道:“不许你再侮辱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