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阮早知道他来投奔秦修远,可她仍然有些不放心他,自是要敲打一番。便道:“你父亲怂恿盈盈来将军府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刘书染面色微变,道:“但这事与我无关,且我就算劝了,也劝不住啊……”
唐阮阮又道:“你父亲你劝不动,那你兄长呢?整日盯着我家将军的一言一行,只怕他不能出纰漏……你既然要与我们合作,难道不应该设法劝谏一下你兄长?”
她斥责地理直气壮,令人有些汗颜。
刘书染面露为难,道:“我兄长……你还不知道么?他都是为了你……”
说罢,他瞧了秦修远一眼,却发现秦修远正冷笑着看他。
刘书染虽聪慧机敏,却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不敢得罪了秦修远,便道:“我兄长确实不识时务,我回去便劝劝他……莫要执念过去了!”
唐阮阮见他表情颇有几分认真,便点点头,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回了小厨房。
刘书染被她闹得额上出了些薄汗,他喃喃道:“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秦修远拿起勺子,正准备享用果冻,听到这话,不由得问了一句:“有什么不一样?”
刘书染想了想,道:“以前的唐阮阮,好像一潭死水,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没有波澜,委屈也好、开心也罢,都是无声往肚子里咽的……如今,竟有几分鲜活的味道了。”
秦修远无声笑了笑,道:“她本就该这样。”
说罢,他用勺子触了触果冻,瓷勺略有些厚,戳得果冻微微一弹。
在瓷白的碗中,晶莹的果冻像一面平静的湖泊,湖泊中躺着一大片黄桃,看起来十分趣致,他舀起一小块果冻,仿佛口中——
滑溜溜,甜津津的滋味,便一个劲往喉咙里钻!这果冻嚼都不用嚼,清凉又舒爽,吃着吃着,便“滋溜”一下,调皮地滑进嗓子眼里了。
秦修远眯起眼睛,似乎享受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