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厚海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便道:“那本侯姑且信你一回,相爷何时回来?”
刘书染道:“我也不知……不过等父亲回来,恐怕就已经晚了……”
文厚海拧眉问道:“什么晚了?”
刘书染淡淡一笑:“自然是错过了营救文公子的最好时候了……”
文厚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书染一脸正色道:“如果文公子,真的被送入了刑部,便无力回天了,且可能西伯侯府也会受牵连……”
文厚海不悦道:“难道本侯不知道吗?还需得你来提醒?”
刘书染道:“侯爷稍安勿躁,听我说完。”
文厚海一脸不耐,刘书染却不慌不忙道:“如今此事就算是我父亲出面,也未必落得一个好结果,若是西伯侯府因为此事失了圣心,才是最致命的。”顿了顿,他道:“我若是侯爷,现在便即刻入宫去请罪,然后同时暗地里派人,解救文公子……将他送出帝都,走得越远越好,等此事平息了,再找机会回来。”
文厚海道:“可是本侯去请罪,圣上能法外开恩吗?”
刘书染淡淡笑道:“侯爷去见圣上,要做的不是求情……而是请皇上治罪,态度越是诚恳,便越能凸显诚意,到时候文公子逃跑了,便越显得与西伯侯府无关。”
文厚海震惊道:“你是让本侯弃车保帅!?”
刘书染微微颔首:“不错……若是侯爷自身不保,又何谈庇佑家人呢?”
文厚海沉吟片刻,他看了刘书染一眼,似笑非笑:“本侯之前竟没发现……二公子有如此心机。”
刘书染不以为然,道:“我只是为了侯爷着想,毕竟……您和我父亲关系匪浅,我们自然希望西伯侯府一门昌盛。”
文厚海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烦请转告相爷,此事若能平息也就罢了,若是不能……那我也没必要帮他守口如瓶了,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