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阮见他生得清秀隽永,又温润守礼,不禁也多了几分好感。
范少允比秦修远大不了多少,两人一向是以名相称,唐阮阮这一声表哥,似是亲密非常,让秦修远心中酸涩。
他幽幽道:“叫他少允便是。”
唐阮阮不明所以,眨了眨眼,道:“少允有礼了。”
秦修远无奈,她这温言软语,落到什么称呼上,怎么听起来都如此亲密?
他便只得忍着内心别扭,道:“祖母何时归来?”
范夫人道:“应该是能赶上晚膳的。”
范少允道:“阿远,我们许久未见了,下午我们来杀个几盘,看看谁精进更多!?”
秦修远嘴角微勾,道:“谁怕谁!”
春日梨苑的凉亭中,两个少年郎君面对而坐,一个气度卓然,一个清雅如玉。
黑白两子,各执一边,杀得难舍难分。
秦修远手执一子,问道:“你何时进帝都赴任?”
范少允家中有世袭官职,近期帝都发来诏令,让他入京任职。
范少允不以为意,道:“八字还没一撇,都是我父亲托人帮的忙,我倒觉得不去更好。”
秦修远道:“你倒真是与世无争。”
范少允笑了笑:“你知道我志不在此,位高权重又怎样?一时鼎盛不如平安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