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坚平时是看不上李旦的,可他今天受了伤,没想到李旦还在帮忙端茶送水,此时便收起了平时趾高气扬的语气:“无妨,就是疼得睡不着。”
他的肋骨险些被打断,脸上也带着淤青和红肿,这嫩白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李旦献媚道:“这秦校尉也太没分寸了,第一次训练,就这么折腾咱们。”
他瞧着文坚的脸色,继续道:“文兄不过是说出了我们大家所想,便被他辱骂,你动手也是应该的!我真后悔当时没来得及出手相助,唉……”
文坚睨了他一眼,道:“马屁就不必拍了,你想要什么就直说。”
李旦讪笑着搓搓手:“文兄……这自从来了军营,哥们好久都没碰女人了。”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文坚,道:“文兄呢?”
文坚佯装不懂:“军营重地,哪来的女人?你莫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李旦俯身过来,轻声道:“我可是知道,军营杂物房的拐角处,有文兄的温柔乡呢。”
文坚面色微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旦道:“文兄,你放心,我自是不会往外说。”他幽幽道:“只要文兄日后能对我提点一二,我不但帮你保守秘密,还可以帮你掩护……”
文坚看他一眼,暗自啐了一口,嘴上却道:“你我兄弟,相互照顾是应该的。”
李旦咧嘴一笑,道:“多谢文兄。”
说罢,两人又插科打诨了几句,文坚便说累,歇息了。
李旦打算出去小解。
他出了新兵营帐,向左走一段,便是方便之处。
他泄愤似的解决了问题之后,便开始往回走——前面就是军营岗哨的死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