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贵妃心中不快, 便提议说让顾玉磬学宫规礼仪,顾玉磬自然是恭敬地听着, 绝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黄贵妃这才松了口气, 淡声道:“以后每日都过来宫里头, 由你四位教养嬷嬷陪着过来学宫规,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免了进宫。”
顾玉磬恭敬地道:“是。”
黄贵妃心里的那口气理顺了, 笑着道:“不管以前何,今你都是湛初的媳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做母亲的,总希望你们能好一些。”
顾玉磬:“母妃,儿媳自然知道,什么都听母妃的。”
黄贵妃颔首,想着这儿媳,呆虽然呆了一点,看上去还算容易拿捏,便又和她交待起来萧湛初的子,说他子冷淡,最喜清净,若是他看书歇息的时候,都不能打扰,又告诉她怎么伺候萧湛初,要照料好他等等,虽然越听越把顾玉磬当一个大丫鬟,不过顾玉磬一概应着,一句话不反驳,当然了,她一个字都没打算执行。
正说话间,就听得外面动静,听那宫娥口称殿下,顾玉磬便明白,这是萧湛初来了。
当即她腰弯得更低了,间也越发恭敬,恭敬到卑微。
以至于等萧湛初走进来时,她都没看萧湛初一眼,只低着头弱弱地唤了声:“殿下。”
萧湛初看过去,自己的母妃坐在榻前,一派悠闲雍容,而顾玉磬却腰弯着,双肩微缩,柔顺地垂着眼睛,山根弧度柔腻,唇儿微抿着,一缕乌发轻落在耳垂那里,看着竟带了几分疲倦。
他不动声地收回目光,却想起那日在洛红莘的别院中,阳光下她明艳娇媚,便连生气时都是软糯可人的凶。
而今,她仿佛一幅褪了的画。
这时已经有宫娥搬来了绣杌,请萧湛初坐下来。
萧湛初便淡声道:“儿臣喜站,不喜坐。玉磬,你坐吧。”
顾玉磬其实做出这副可怜模样,就是要让萧湛初心疼的,是她没想到,萧湛初竟然直白地让自己坐下,且直呼自己名字。
想想,其实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