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事,周影小时候就听她姥姥说起过了。周影姥姥也记得自己告诉过她,因而听到她贫嘴,由不得抬手掐掐她的脸:“你这嘴皮子,小聂得受你多少气!”
路漫笑着撇嘴:“姥姥您这话可太冤枉人了,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啊……”老人家笑得眯了眼,路漫又说,“不早了,您休息吧。”
周影姥姥应了一声,嘴边还挂着笑意,闭眼睡了。路漫听到s520报告,说聂知行又走了,当下压了压嘴角。半小时后,周影姥姥睡着了,她才起身走出病房。
路漫从病房里出来,感觉到裤兜里手机一阵震动,是聂知行的电话。数分钟后,她出现在了聂知行的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去,里边只有值班的聂知行一个人在。
“聂医生,您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她惯常的没正形,一踏入办公室就嬉皮笑脸和聂知行贫起了嘴。之前聂知行强吻她的事,到她这儿仿佛从没发生过。
事实上,在那之后到现在,尽管和过去一样,聂知行每天都会帮忙买好早饭,他们之间却没了其他的交流。一直到今天,聂知行主动来找她。
看到她进来了,聂知行脸上没什么表情,待到她走到办公桌前时,他将一只保温盒推到她面前,平平静静说了一句:“宵夜,你的。”
路漫接过保温盒径自打开,里头隔开了,一半是关东煮,一半是豆腐饼。她又抬头看向聂知行,问:“哪儿来的宵夜?你自己吃过了?”
聂知行淡淡道:“我吃了。”他余光一扫,瞧见面前的人直接拿手去抓豆腐饼,顿时伸手拦住。聂知行握住她的手,皱眉,“你怎么还拿手抓?”
路漫抬眼看他,又往桌面瞧了一圈,无辜道:“聂医生,你没给我筷子。”聂知行拧了眉,收回手,一边找一次性筷子一边念叨,“你先去洗个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