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连着下半句,“不及东风桃李花”,又有些别样的意味。路漫心里头明白,但一样没有说话。她收回了视线,重新望向了戏台,表情专注、专心致志听戏。
戏台上面是粉面红妆,水袖盈盈,演一出家国兴衰,生死别离。戏台下面是相对无言,风平浪静,两个才见过两面的人,无话可聊。
等到一折戏结束之后,有还穿着戏服的青衣走过来,寻到角落里的顾南召。脸上厚重脂粉掩不去她眉眼笑意,她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温软嗓音:“过来了?”
顾南召抬眼轻笑,点一点头,说:“今天的戏很好,我是来对了。”
那人也笑:“您是偏爱这戏,往前哪次不说喜欢的?”
顾南召只是笑笑。
那人又问:“今晚是有空吗?”
顾南召说:“坐一会该走了,也算不得是有空。”
路漫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幽怨之色,却只点头:“我先去后台净面了。”
顾南召风流多情,身上不知招惹了多少桃花债。
路漫不动如山稳稳坐在那儿,像全然不曾听见他们之间一番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