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没有将话说出来。
乔嘉言她爸这些年一直都落魄,如今沦落到这般地步,也是好巧不巧,抢劫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沈飞帮她把东西追回来,路漫打电话报警也被认出身份。
撇开身份这一层,这件事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正好路漫也不想认乔嘉言她爸,等到做好了笔录,路漫和沈飞连声道谢和道歉,后来又跟着郑宇回去。
郑宇坐进驾驶座,瞥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人低落的样子,皱皱眉没出声。车子一路开回那处住宅,郑宇解开安全带,下车前看看她,不耐烦说:“有什么好哭的。”
他语气冲了点,副驾驶座上的人似乎哭得更凶了。偏偏被这么一凶,她好像又不敢哭出声,咬着牙根,一抽一抽的身子都在发抖,俨然是委屈到了极点。
郑宇没辙,收敛语气,又说一句:“我又没怪你,你至于吗?”
路漫抬手抹泪,低头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了。
郑宇绕到车子的这边,看她情绪似乎恢复了平静,也不多说,往电梯走,路漫一声不吭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回去以后,郑宇坐在客厅,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路漫从卫生间出来时,郑宇靠在沙发上。
他闲闲的问:“你和沈飞怎么这么有缘?动不动就能碰着了?”
路漫垂着眼,平平淡淡的语气,低声说:“只是凑巧而已。”
郑宇琢磨了一下,问:“他知道你去哪?”
路漫摇摇头。
郑宇不再问,转而说:“你爸现在是就这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