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静楠方才从侍婢口中听了一些话,便想来问他昨夜之事,却不知要怎么开口。
荀宴一直在专心挥笔,道:“旁边有点心。”
静楠不好打搅他,又乖乖坐在身旁吃点心。
余光掠过纸张,“安王”“安王妃”等字眼吸引了静楠注意,动作慢下,不知他们将被如何处置。
静楠一直知道,哥哥对安王,怀有微妙歉意,因此处处容忍。但这次安王试图刺杀、下药,安王妃混淆皇室血脉,二人都在践踏底线。
看着看着,静楠双目微微睁大,很是不解。
这封奏疏将奏呈圣上,上陈安王、安王妃之种种不易,行为情有可原,请圣上对他们从轻处理,教诲为主。
她的疑惑已摆在脸上,无需猜测,荀宴见之只微微一笑,没有解释,搁笔道:“我也还没吃。”
静楠应声,拈起一块酥饼,自然递到荀宴唇边,目光还凝在那折子上。
侧身将酥饼吞入口中,荀宴将折子合上,自然而然起身净手,指尖那点墨汁化成一缕黑,消逝在盆中,他垂眸看了眼,没什么情绪。
“昨夜的事还记得吗?”他问。
静楠瞬间想起来意,缓慢点头,“我昨夜,让哥哥辛苦了。”
白日荀宴就收到过诸多辛苦之言,但这话来自静楠时,还是让他有些想笑,“我不辛苦,你才是。”
只那香的效果实在叫人纳闷,荀宴逮住那注香之人,得知这诱欢香才从库房中取出,本就有些异样,许是放了太久,受潮了。
这原因叫人哭笑不得,另一方面似乎也在表明,连上天都站在他们这儿。
“昨夜……”荀宴忽然说了这两个字,又停住,“算了,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