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可有药克制?”
医女忙上前,诊脉察舌苔、瞳孔,又迅速摇头,“这种香不伤身,无毒,不可抑制。”
“那她为何是这种反应?”
余光瞥见太子被折腾得一身狼狈,乡君已经开始呜呜咬人了,医女也想知道,为何会是这种反应,斟酌一番道:“可能因为……乡君年纪尚小,懵懂不知情|事,这诱欢香,用处就不大。”
是这样吗?此时谁也不能确定,静楠这般反应,也只能暂时如此断定。
中药之人只是体热不得缓解,荀宴却着实被她折磨得不轻,发冠散乱,腰封悬着摇摇欲坠,还得努力维持太子尊严,沉声道:“帮孤把乡君抱下去。”
医女领命,上前接人,却不敢用力,因她稍微一拖曳,乡君就发出类似啜泣的呜声,太子就要瞟一眼过来,虽无凶状,可威胁感满满。
如此她哪敢用力,好一会儿依旧不见成效,便木着脸,“殿下,下官无能为力。”
荀宴:“……去打冷水来。”
静楠眼下热得厉害,荀宴也只能想到给她冷水降温,同时还得按住她不停试图解衣的手,两人俱是满身大汗。
医女内心嘀咕:打晕不就好了,这般费劲,太子分明乐在其中罢。
然她身为小小医官,也不敢过多置喙,只按照吩咐用冷巾搭在乡君的额际、颈侧、手腕。
静楠的挣扎,当真小了许多,令荀宴缓了口气。
不同于医女所想,他确实没想过可以打晕静楠。这会儿见她稍有缓解,医女在侧,便想着偷偷溜走,哪成想一截衣袖仍在静楠手中,他欲走,她又是呆呆看去,反应过来后便要哭。
荀宴只得作罢。
医女又心想:撕了袖子不就好了,这般纠结,太子分明不想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