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们兄弟相争, 其实隐隐都是弟弟秦王占上风,只因秦王更会装模作样, 满面笑意,好似君子坦然什么都不在意。
太子最厌恶的就是秦王的微笑, 这次终于看到对方的面具破裂, 算是心愿得偿。
德妃理智回归些许,慢慢摇头, “慎儿, 不可大意, 越是在最后时刻,越要当心。”
“儿子晓得。”太子问,“建平侯那儿,舅舅他们联络得如何?”
德妃沉默,太子就知道答案了,眉间添了抹躁意。
建平侯之子便是当初大公主的驸马,二人和离后,建平侯和大皇子也愈发疏远客气,处处避让。
建平侯手握十万兵马,就驻扎在京郊三十里处,且因祖荫之由,有紧急时刻直接调兵的权力。
如果不是大公主非要同驸马和离,如今这十万兵马也是他们的!
暗色在太子眼底跳跃,越想到此事,他就越发不满。
看出他的情绪,德妃道:“你也莫怪阿瑶,她金枝玉叶,怎能容驸马欺辱。”
“什么欺辱?”太子不悦道,“驸马何时不敬她?偏她自个儿毛病多,生个孩子罢了,倒像要她命一样,女人不生孩子,又有……”
“慎儿!”德妃厉声打断,眉宇间满是不虞,充满了对这个儿子的失望。
太子一惊,陡然间想起,大公主的生母当初是德妃极要好的姐妹,德妃亲眼看着姐妹难产而死,因此对大公主不想生育的心思也万分理解。
且,当初德妃生大皇子时,也是吃了番苦头的。
“你想争位,与你皇妹何干?”德妃似怒其不争,“男人的事,不要总牵扯到女子身上,无法得建平侯支持,是你无能。此前阿瑶愿意嫁给驸马,已是她对我们的情分,你何时变成这样了?她是你妹妹,不是你脚下用于踩踏的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