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是一回事, 确认事实又是一回事。”洪琼枝长腿交错, 懒懒放在凳上, “我还以为你和圆圆是亲兄妹,那黏糊劲等闲可比不了。”
突然,她凑近了些,促狭问道:“不会是小童养媳吧?”
在天水郡,穷困些的人家把女儿给别人当童养媳之事比比皆是,洪琼枝才有这个调侃,“我这学生虽然好骗了些,但这事可不好说哦。”
那孩子好哄,但若说到男女之情,让她开窍恐怕要难于登天。
“没正事?”荀宴流露不虞,目光变淡,“那我就不必多待了。”
洪琼枝撇嘴,年纪轻轻却如此无趣,这就是圆圆整日挂在嘴边的哥哥。
当下,她也不再闲扯,微微坐直身体,“我要留在这做生意,根基不稳前,你帮我。”
“条件。”荀宴飞快地抛出这两个字。
“我在这里经营所得的一半。”
这点上,洪琼枝不像个商人,她并不同人讲价,从来都是直接抛出自己能给的最高条件,不合则散。
荀宴亦答得果断,“好,但过段时日我会离京,约一年后回,在此之前会介绍另一人给你。”
他不可能直接接任大都督府,需要先回天水郡交接好郡守一职。皇帝的意思是,在这里的风波平歇后,他再遣新郡守去接任。
如此,荀宴远在天水,也能避开很多争端。
得了答案,洪琼枝又恢复慵懒模样,慢悠悠地抽了口水烟,“行,随您安排,只要能给我们借势就行。”
她令清荷去取锦盒,道:“昨日去得匆忙,还未把这份拜见礼送上,这是给郡守大人府上人和我那学生的,还请不要推辞。”
荀宴粗略一扫,都不是特别贵重,便也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