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呀”一声,满是惊奇,伸手想拿来看看,被荀宴阻止。
“我想喝蜜水。”荀宴低眸道,“圆圆帮我和厨房说一声。”
静楠眨眨眼,不疑有他,立刻跳下地跑去,林琅紧随其后。
将碎银举至眼前,荀宴于天光下仔细观察。
略有磨损,不至有损价值,无论如何看,都只是块普普通通的碎银罢了。
碎银看不出印制的官府,荀宴试了一番,也未发现有涂药迹象,至于机关,更是无稽之谈。
一刻钟后,他将碎银给了钟九等人,亦无人看出蹊跷。
“谁会好端端在布老虎中放块碎银,还特意摆出来做迷阵?”钟九纳闷地思索良久,而后道,“肯定大有喻意,说不定,就和那人身份有关。”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无从推测。
小摊主从荀宴手中艰难逃脱,一跃而出十余里,才敢稍稍停歇。
听得身后再无动静,他猛得弯腰喘息,心道这一趟可几乎要了他的命。若非他自幼练得飞檐走壁的功夫,逃命一流,今日怕是要栽了。
想到差点栽的原因,他又是一阵郁闷,多年名声险些因一只鸭子毁于一旦。
这行人当真不得了,连只鸭子都大有本事,那封信中可从没提过这茬。
打探的事他一人无法完成,也不好做主……几息后,他牵出藏在林中的马,直奔三十里外的桥山。
桥山,顾名思义,上山途中极多桥梁,地势险要,少有人至。
无人知晓,天水郡一群匪寇的大本营就在危险的桥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