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身份使然, 这是他们必经的道路,可其中的手段未免太过无情。
如果上位者都是如此, 他无法想象百姓将来的生活。
所以荀宴更喜欢如荀巧、杨丰那样的官吏。
“哥哥。”饱而眠,这厢静楠吃得满足了,自然就想睡了。
这会儿热度尚可,微风习习,她双眼阖上, 脑袋开始点钟。
身体还未倒下,手下意识揪住了荀宴, 随后被他轻轻托住脑袋。
“睡吧。”荀宴轻道, 任小孩躺在了自己膝上。
他身形清癯, 双腿亦是劲瘦,躺着并不舒服。静楠起初无意识翻动几次,但周身都是熟悉的、安心的气息, 很快令她陷入安眠。
因看多了温氏哄阿栾, 荀宴的手还十分自然地拍打着小孩。
慢慢的, 小孩就窝到了他怀里。
这副慈和温情的画面,不由让大皇子想到了老太太哄孙儿的模样,不适应之余, 亦沉思起来。
荀宴受父皇令查案、打压他们的人时, 可从未心慈手软过, 莫说温柔, 连一个笑容都不见得有。
对付男人,无非三大利器:钱、权、色。
在外祖父、舅舅的教导下,大皇子早已深谙此道。荀宴纵未及冠,也是个男人了,所以他们起初用的也是这三个法子。
可惜的是,无一不是失败而归。
属下曾对他道:此人无畏无惧,亦无所求,是最不好对付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