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宴:“……”
也好。
临原城。
一座空置许久的宅院被人买下,挂上了乔宅的牌匾,里内焕然一新,仆从忙碌。
宅院的西南角,却格外寂静。
小院布局清雅,似是后院女子居所,但极为简朴,唯有一座小小的金身佛像称得上点缀。
青衣的年轻妇人跪在佛像前闭目念着什么,忽然感觉胸口一疼,像是心被什么挖去了一块,抽疼,又空落落的。
“囡囡……”她喃喃出声,忽然间,眼泪便流了下来。
一位老妇急急奔来,“夫人怎么了,好端端流起泪来?”
“柳姨。”她轻声道,“我感觉到囡囡了,这里,好疼。”
她捂着胸口,泪水愈发汹涌,“都道母女连心,囡囡她定是出事了,我才这般难受……”
她揪住胸襟,悔恨交加,“怪我,都怪我把她送去了庵里。早知如此,当初我就是拼了命和离,带她回爹娘那儿也好啊!”
柳姨见她这模样,亦是心中绞痛。姑娘秉性柔弱,自小主子被送走后,更是整日以泪淌面,郁郁成疾。
“小主子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人还在找呢,千万不能乱想。”
年轻妇人闻言,仍是泪流不止。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当初她嫁给乔敏的时候,爹爹仍是米县的县官,那时候乔敏待她多好啊,温柔体贴,唯她是从,借着爹爹的势力,一步步把生意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