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走上前接过来,看了一会儿,并无异样,又放在鼻端嗅了嗅,失声说道:“这个气味,这里是有蒙汗药啊!啊,原来如此!是用的药!”
玫瑰花饼,蒙汗药,安安,昏迷的万家姑娘,贾家表哥……
这些词在在场人的心中不停地转动,也飞快地冒出了许多想法。
吏部的主事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贾矶从城外赶回来,用掺了蒙汗药的玫瑰花饼把姑娘迷晕,放了火烧死,可安安……”
无奇道:“老爵爷说过,安安常往外头走动,各处人都认识,而府里的仆人也说,万家的姑娘活着的时候也时常喂安安些吃食,昨日安安跑出府,跑到了万家,没想到正遇到万姑娘出事,安安拼命大叫惊动了人,也惊动了凶手,但更让凶手不安的是,安安带走了一块饼。”
为什么会这么看重那块饼呢,因为那饼里掺了蒙汗药,安安虽不会说话,但它是忠勇伯的爱犬,倘若它吃了那饼子迷晕了,忠勇伯看到必然会起疑,恐怕更节外生枝。
所以才一路追着出来,想要从安安嘴里把饼子夺回去,不料安安不知是护食天性还是有灵性,知道这是坏人,而它护着证据,所以不管如何竟不肯撒口。
后来伯爵府的人及时赶到,他未曾得逞,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忙逃走。
清吏司的差官道:“你还是不必抵赖了,我们大人都想到了,已经派我们去卖这种玫瑰花的饼铺子问过,他们认识你,毕竟香满楼贾二掌柜的是常客。这饼是你昨儿买的,他们还开玩笑,说是你送给姑娘讨欢心的。”
这新鲜的玫瑰花饼,并不是哪一家糕点铺子都有的,要查起来不难。
难得的是想到去查。
毕竟应天府连想都没想过的。
贾矶本想负隅顽抗,若说饼子有蒙汗药,他只需要尽量抵赖,毕竟没有人目睹,只有物证,完全可以赖到别的什么人身上。
实在想不到,清吏司居然在这半天的时间内,香满楼跟卖鲜花饼的铺子都去调查过了。
他开始冒汗,害怕,他勉强地垂死挣扎道:“我、我确实买过,但,我是自己吃的,凭什么说……那就是我给的呢。我、我也没有理由私下见表妹。”
“你当然很有理由,”无奇淡淡说道:“那些剪纸,你该不陌生吧。”
“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