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先生抱病,何必行此大礼。”他和颜悦色地,扫了眼跟在翰林旁边的夏怀安:“这就是夏思醒的儿子?”
王翰林颤巍巍地,拉拉怀安:“快给王爷行礼。”
怀安立刻又跪地磕了头:“参见王爷千岁。”
赵景藩微微一笑:“是个机灵孩子。”他回头看了眼春日:“带这孩子出去玩儿吧。”
春日领命,领了怀安出去了。王翰林见状,知道他必然有话跟自己说,便垂首默立。
赵景藩道:“先生病着,且坐了说话。”
王翰林谢恩,这才在下手的椅子上半坐了:“不知殿下今日驾临,有什么吩咐?”
赵景藩道:“姑娘的事情,想必夏夫人已经跟你尽说了。”
“是。”王翰林答了这声,泪珠便掉了下来,“多谢王爷关怀。”
赵景藩道:“你是朝廷老臣,膝下只有姑娘一人,遭遇这般不幸实在可悯,所幸真凶伏法,你也不必感伤,节哀珍重才是。”
王翰林低着头,泪落如珠:“多谢、王爷……”他好不容易说了这几个字,抬头看向赵景藩:“只是、那个苏奕是要押回京城处斩吗?”
赵景藩一点头:“明日便会启程。”
王翰林脸上露出惘然的神情,唇只是哆嗦。
赵景藩问道:“怎么了?”
王翰林含着泪道:“敢问王爷,那两个太学生,莫非是王爷派他们来的吗?”
赵景藩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