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他们。你不怕?”
“怕?”
赵景藩看着她乌黑透亮的双眼,微扬的小脸给月光照着,本就精致的眉眼有些朦朦胧胧,如雾里看花,他道:“有传说夏思醒得罪了狐狸郎君才给狐狸害死,就算不是狐狸,那人能有害死夏知县的能力还跟夏知县认识,可见是难缠的,你不怕步夏思醒后尘?”
无奇挠头:“其实是有一点怕。”
“知难而退也是人之常情。”
“但不想退,”无奇摇了摇头:“我要查出来少杭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害死夏知县,夏知县绝不能白死。”
他无情的薄唇动了动,似乎是笑意,又像是乍暖还寒:“可别说大话啊。”
“公子,”无奇想了想:“我有一事不明白,您在青楼安排的那场戏是为了考验我们对么?”
“怎么?”赵景藩不置可否。
无奇道:“您就是想让我们来追查狐狸郎君的事,可是您明明有能力自己查,为什么反而叫我们来?”
塔上的人已经脚步无声地走了下来,夜风中无奇嗅到了芙蓉兰香的甜香。
她忙扭头,那人脚步轻盈腰肢婀娜,果然是小狐狸。
小狐狸面无表情地退到了旁边侍立的那几个人之中,低着头一声不响。
而月光将古塔的影子斜射于地,也照出了他们两人淡淡的、一长一短的影子,长者独绝清隽,短的那个在他跟前宛若童子乖乖听教,乍看颇有古风水墨山水画的意味。
赵景藩瞧着地上的浅淡身影,忽然想打破这份清寂,他伸出手在那个短的影子头上弹压了两下,掌心毛茸茸的触感。
而他的动作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那影子跟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窜跳出去。
无奇摁着自己的头,不明白这个人突然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