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的眼睛都瞪圆了,这是什么话?蔡流风、怎么突然说这个?他明明说是有公事的,怎么现在竟成了“琐碎之事”了,听来竟像是特意陪她来的。
何况……就算他心里是这么想的罢了,那也不用当面说出来。
他难道不知道瑞王是个醋包子,一戳就会发作的吗?
怎么竟像是诚心要来戳瑞王发怒的?
无奇正如临大敌准备随时救火,却见瑞王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侍郎未免太过多虑了吧。且本王听说吏部正经大事也颇不少,怎么还有空闲陪着她跑来跑去呢?”
蔡流风道:“事关小奇的安危,难道不算正经大事吗?”
赵景藩先是皱了皱眉,继而笑道:“本王看出来了,蔡侍郎,你是故意的。”
瑞王本来就好奇怎么蔡流风跟无奇一块儿来了,如今见蔡流风不卑不亢不紧不慢地说到这里,已经明白。蔡流风知道无奇来找他,两人情到深处自然卿卿我我难免,但是有蔡大公子这么大的一盏明灯在侧,相处自然不便。
比如刚才无奇才跟他稍微亲近,蔡流风就恰到好处地咳嗽起来。
他就是特意来坏瑞王好事的。
瑞王心里悻悻地想:“这蔡流风,他自个儿不痛快,就也不让别人痛快。可奈何,到底是要让一让他……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赵景藩那句本是有感而发真心实意,蔡流风也知道他的意思。
可无奇却不知道。
无奇见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她的头也随着转来转去,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双眼瞪的如同花猫似的。
如今见话不投机,只以为瑞王必要动怒了,于是忙跑到跟前挡住:“王爷!”